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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,他手足無措,心裏更加的混亂。

“呵呵!把他的身體交給我,就是最好的辦法!如果可能,我希望是得到毫發無傷的彭格列十代!那麽,你要怎麽做呢?”黑木悠從容鎮定地走向綱吉。

“怎麽辦!”綱吉急得快流出眼淚了。沒等他站穩,由地獄道制造的“火山”在他身前噴發了,熾熱的空氣讓綱吉呼吸困難。

真是不吸取教訓的家夥。Reborn躲過城島犬獵物撲食似的一擊,不留情地踢了綱吉的下巴,隨即跳到倒地的他身上,揪起他的衣領,嚴厲地說道:“聽著阿綱,你是彭格列十代,只要你說出你的心裏話,就是彭格列的回答!”

“我的……心裏話?”

“呵呵!家庭教師也放棄了嗎?他的心裏話就是現在趕快從這裏逃走,還是說,為了同伴,他無法逃走?”

“想贏!”綱吉在顫抖,“我想戰勝骸!”

“哦?這還真是意外呢。但是接下來的話,還是等我占據你的身體之後再慢慢聽吧!等你親手殺死你的同伴之後。”

“不想輸個這種殘忍的家夥!我想戰勝這個家夥。”綱吉終於擡起了頭,眼裏充滿了堅定,害怕和不知所措一掃而空。

“結束了!”城島犬舉起了三叉戟,眼看就要刺中了綱吉。

千鈞一發之際,一直處於不明狀態的變色龍列恩發出了耀眼的白光,飛上了屋頂,像蜘蛛吐絲一般分出眾多泛著耀眼白光的線條,阻擋了城島犬的攻擊。

“彭格列,你幹了什麽?”城島犬十分吃驚。

“我什麽都沒幹!”綱吉擡頭看向光源,“啊!列恩!”

“終於羽化了!”Reborn說道。

“羽化?”綱吉疑問。

“和那個時候一樣!和迪諾變成跳馬迪諾的那個時候一樣。”Reborn臉上露出了笑意。

“是這樣啊!”城島犬掐斷了一根線,對著Reborn說道:“彩虹之子,是你幹的啊!”

Reborn成竹在胸地說道:“不是!他是形狀記憶變色龍列恩,是我的搭檔。不知道為什麽,當我的學生面臨考驗的時候,他就會變成這樣!”

“是,是這樣的啊!”綱吉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。

“而且,當我的學生成長的時候,他就會羽化!”Reborn凝視著列恩,若有所思的樣子。這一次,不知道列恩會吐出什麽東西。

“你可真有趣!可惜我沒時間陪你玩游戲!那麽,先從礙事的家夥開始吧!”城島犬將列恩劈成了兩半。所有由列恩發出的光線因為這一擊而消失不見。Reborn先城島犬一步,將阿綱踢到一邊,讓阿綱躲開了這次攻擊。

“列恩,列恩沒事吧!”綱吉從地上爬起來,第一關心的不是自己,而是列恩。

“沒事!列恩是形狀記憶變色龍!”Reborn說話的同時,列恩已經恢覆了原樣。“阿綱,看上面,列恩孕育出了新武器,是你專用的!上次迪諾面臨考驗的時候,列恩吐出了馬鞭和安翠!”

“呃!”綱吉仰起頭,看著屋頂的兩個發光體。那是列恩吐出的新武器。會是什麽呢?綱吉充滿了期待。要是像小烏龜安翠那樣,一吸水就變得巨大無比的話,就有辦法救人了。

“啊!毛——線——手——套!”純白色的手套砸在綱吉臉上,手套上赫然印著“27”兩個數字。綱吉滿頭黑線,難道用這個讓自己血氣運行?但是血氣運行有什麽用啊!

“不管怎麽說,你先戴上!”Reborn說道。

“呵呵,你們還真是有趣到極點!”六道骸不認為一雙手套能改變什麽。他附身在城島犬的身上,用三叉戟狠狠地刺向綱吉。

剛戴上手套的綱吉反射性地用手去抵擋攻擊。三叉戟不偏不倚正好刺到綱吉的手上。但那攻擊卻被彈開了。綱吉雖然被彈開很遠,但絲毫未傷。

攻擊被彈開了?六道骸倒是很驚訝。

“得,得救了!”綱吉後知後覺地從地上爬了起來。突然覺得手套裏面有什麽東西磨著自己的手。“是。是子彈?”綱吉將手套中的東西拿在了手中。

“就是那個,阿綱,把子彈扔給我!”Reborn似乎期待已久。

“特殊彈!”六道骸不知道那是什麽特殊彈,總之不會是好事。“不會讓你開槍的!”

碧洋琪,黑木悠,和所有被附身的人一起行動。但是雲雀和柿本千種由於太過疲勞,身體無法動彈。六道骸只能放棄操控這兩人。而黑木悠的□也因為黑木悠的疲勞而消失不見。六道骸現在只能操縱城島犬,獄寺隼人,碧洋琪和黑木悠四人的身體。

Reborn一一躲過四人的攻擊,拿走了綱吉手中的銀色子彈。Reborn意外的是,黑木悠的身手。雖然Reborn能躲過黑木悠的攻擊,但是他肯定黑木悠絕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柔弱。暫時放開這些發現,Reborn端詳著那枚銀色的子彈,“嗯?以前沒見過這種子彈呢。只能開槍碰碰運氣了!”

“碰碰運氣?”綱吉渾身發毛。

“不會讓你得逞的!”獄寺已經朝綱吉扔出了數倍炸彈,“我已經放棄了毫發無傷的得到你!你來不及了!”

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在爆炸聲和濃濃的黑煙之中。等到黑煙散盡,映入眾人眼簾的是地板上蜷縮成一團的綱吉。綱吉看上去和死人沒什麽分別。

碧洋琪:“被炸彈正面擊中了呢!”

城島犬:“哦呀哦呀!一定是重傷!”

柿本千種:“看他沒有任何變化,特殊彈似乎射偏了呢!”

黑木悠走到綱吉的“屍體”旁邊:“一切結束,真是平淡的結局啊!那麽,就讓我接收那個奄奄一息的身體吧!”

黑木悠握著銀色的三叉戟,要刺,卻又怎麽也刺不下去。Reborn立在一邊,只是看著綱吉,不言不語。

黑木悠的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。六道骸想要操縱黑木悠的身體,卻怎麽也動不了。黑木悠的身體除了受傷之外,並不是不可移動。為什麽不能動?難道,黑木悠能破解附身?想到這裏,六道骸臉色沈了下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嗯,這一卷快完了~

這卷完了之後,就該回去東京了`

有佐為的羈絆在

☆、又一六道

六道骸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。自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中,現在卻有種被利用的感覺。很不爽,但也很無奈。他想離開黑木悠的身體,卻發現自己走不掉。六道骸只能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的綱吉。

此時的綱吉只覺得全身都在痛。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很寂靜。綱吉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。“大家,對不起了!我到此為止了,已經盡力了。我已經受夠了這種痛楚,這種恐懼,不想……”綱吉的腦海中盤旋著“放棄”這兩個字。

“啊!這些衣服。綱吉又把衣服亂扔就出門了。明明說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的。”這是媽媽的抱怨。

媽媽?這是夢嗎?綱吉疑惑為什麽會聽見媽媽的聲音。

“這是什麽?值日日記裏竟然夾著沢田的試卷,而且只有兩分!”

啊!這是國語的測試。綱吉又聽見了黑川同學的抱怨。

“那家夥真是廢材綱啊。如果想要追到京子的話,就應該更努力才行啊。”

綱吉又被打擊了一次。不過,綱吉馬上回過神來,難以理解,為什麽他能聽到黑川說自己的壞話。

“好像是特殊彈的效果。”Reborn緩緩走了過來。

綱吉迷茫地睜開了雙眼。

“你所聽到的,應該是大家對你的批評。”Reborn繼續解釋道。

批評?為什麽這個時候我必須聽大家的批評啊!臨死還要我知道自己是廢材綱嗎?綱吉在心中不住地怨念。

“他在幹什麽啊,竟然潛入犯人的大本營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

“咦哈哈哈!小春哭了!”藍波童言無忌。

“我沒哭。小春要成為黑手黨老大的妻子。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哭的。綱,你要加油啊!”

是小春和藍波。為什麽能聽到小春的鼓勵?

“不用擔心,那家夥是我遇到的人中最強的男人!要是輸了回來,我絕不原諒他。”這是了平的聲音。原來了平前輩這麽信賴自己嗎?

“是啊!綱君,要平安的回來啊!”京子在擔心自己嗎?一股溫暖的感覺油然而生,綱吉覺得有什麽力量正在覺醒。

“不要和我犯同樣的錯!保護同伴!用你的雙手保護家族成員!”蘭茲亞微笑的臉盤浮現在綱吉的腦海。

“阿綱哥哥,你行的!”這是眼前的黑木悠的聲音。小悠不是被六道骸附體了嗎?綱吉猛然地睜大了雙眼,從地上站了起來。不能輸!一定要救出大家!

“看來不需要再聽我的怨言了!”Reborn笑了!

“骸!不打倒你,我死不瞑目!”綱吉頭上燃起了熊熊的橙紅色鬥氣,眼神變得異常的堅定。

“這才是我知道的沢田綱吉!”黑木悠微笑著吐出這一句話。那個笑容綱吉很熟悉,是黑木悠發自內心的笑容。難道六道骸離開了悠的身體?綱吉還沒來得及欣慰,黑木悠就用三叉戟刺向了綱吉。這似乎就能說明一切。

綱吉一邊躲閃,一邊疑惑:悠怎麽了?

“疑惑嗎?”黑木悠的笑容變得狡黠和危險,“不管怎麽樣,這和我的目的是一致的。”為什麽被附身的黑木悠會有自己的意志,為什麽附身之後自己離不開黑木悠的身體?為什麽黑木悠會攻擊綱吉?六道骸不知道。把事情說一半,瞞一半,不過是用心理戰術而已。

“果然無法對自己的妹妹出手嗎?”黑木悠原本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道的黑色條紋,看上去有些陰森和恐怖。

綱吉看著黑木悠肩上紅了一片,知道黑木悠受傷不輕。防禦和攻擊都只能是加重黑木悠的傷勢而已。獄寺隼人和碧洋琪的情況和黑木悠一樣。綱吉索性不防禦也不攻擊,十分巧妙地避開三人的攻擊,找準機會將他們一一打暈。但是,不是每件事都會按照設定的路線發展,綱吉想要用不傷害同伴的方式,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打鬥,但實際情況卻偏不讓綱吉如願。

綱吉雖然成功地讓其他人安然地躺倒在了地上,交給Reborn照看,但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碰觸到黑木悠。現在的情況變成黑木悠和綱吉兩人對峙。當然黑木悠的右眼瞳孔裏的血紅,證明了六道骸的靈魂的確在她身體裏。

“那麽,阿綱哥哥,讓我看看你成長了多少吧!”熟悉的稱謂,熟悉的面孔,但是這語氣是綱吉所陌生的。

“你到底是小悠還是六道骸?”

“阿綱哥哥的超直感難道感覺不出來嗎?彭格列初代首領具有看穿一切的能力,阿綱哥哥還差得遠啊!你是彭格列十代首領,你有責任保護你的家族成員。如果你太弱了,會讓你的家族成員遭受滅頂之災的!”黑木悠突然變得異常的嚴肅和認真。

綱吉變得橙紅色的雙眼顯得有些迷茫。他不明白,從黑木悠身上感覺得到六道骸的氣息,也感覺得到黑木悠的氣息,更能感覺得到一種淡淡的憂傷和隱隱的訣別。

悠是要去哪裏?難道和風太一樣,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嗎?

“別想了,贏過我,我就告訴你,還有Reborn想知道的事情!”說話的同時,黑木悠已經全力的攻擊綱吉了。不管是簡單的體術還是別的技能,黑木悠會的,一點兒也不保留地用了出來。

“不用盡全力,真的會被殺死哦!”黑木悠雲淡風輕地說出讓人從腳底涼到頭頂的話。

Reborn靜靜地註視著這一切。綱吉在承受了重重的兩擊以後,算是明白了黑木悠的認真。“小悠,謝謝你!”綱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,但他的嘴快於自己的大腦,說了出來。

黑木悠回以溫柔的一笑,綱吉的超直感可不是說著玩的,看來他已經覺察到了自己的用心。接下來,黑木悠的意志漸漸退去,六道骸的意識掌控著黑木悠的身體和他自己的身體,毫不留情地以奪取綱吉的身體為目標。綱吉也小心地應對。不管黑木悠的想法是什麽,綱吉還是不想傷害他認定的妹妹。因此,綱吉始終有些顧忌的。好在,結果雖然不盡人意,卻也不差。

黑木悠和六道骸一起,暈倒在地上,並沒有增添新傷。綱吉打倒六道骸之後的第一件事,就是檢查黑木悠的傷勢。Reborn提到的醫療班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,將受傷的人一一擡走治療。

綱吉雖有Reborn的加強訓練,身體依然是承受不住這一次的疲憊。盡管擔憂著自己的妹妹和朋友,但他還是不看疼痛,痛到暈了過去。

黑木悠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三天後了。純白的墻壁,純白的窗簾,純白的被褥,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……黑木悠皺起了眉頭,眼前唯一一抹不一樣的顏色,居然是沙加的頭發。依然是閉著眼睛的沙加。真臭屁!黑木悠腹誹著。不能怪她不說話,她現在喉嚨幹澀不說,也沒有說話的力氣。

“呵呵!”沙加莫名其妙的笑了。

黑木悠翻了翻白眼,忍著喉嚨如刀割般的疼痛,艱難地吐著字:“哥——結——果……”

“生死無常,你很介意嗎?”沙加故意這樣問。

黑木悠很想立刻起來揍沙加一頓,但是她一動,全身的骨頭都在“咯吱咯吱”地響。無奈啊!黑木悠暗暗發誓,等到自己恢覆力量那天,一定要好好“教訓”一下這個號稱最接近神的男子。

“呵呵,放心吧!沢田綱吉沒事,大家也都還好!”雅柏菲卡的聲音傳來,黑木悠很想側臉看向聲音的出處,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僵硬,根本動不了。

她是看不見自己的樣子,但其他人看得見。黑木悠現在兩條腿打著石膏,吊在病床上,手臂也裹著厚厚的繃帶,就像粗大的白蘿蔔一樣。她的脖子上,也同樣被石膏固定著,肩上,頭上,無一例外地纏著繃帶。不幸中的萬幸,她的臉沒受傷。如果她得見自己的樣子,估計會這樣吐槽:幸虧我拼命的護住了臉,這張可愛的小臉才得以保全。實際上是別人無意攻擊她的臉。

還是雅柏菲卡最溫柔,他微笑著給黑木悠遞來了一杯水,還細心地在水杯中插入一根吸管,讓這個幾乎全身不能動彈的小女孩兒無阻礙地喝到了水,潤了潤喉嚨。

喉嚨難受緩解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自己想知道的狀況,臉感謝雅柏菲卡都忘記了。六道骸的確是很壞,但是黑木悠和綱吉一樣,不怎麽願意看著他們被抓回監獄。更何況,黑木悠還承諾過,要報答城島犬。對於城島犬來說,也許骸大人就是最重要的,所以黑木悠想要幫助六道骸越獄。

雅柏菲卡一一回答了黑木悠的問題,告訴她大家都很好,但他唯獨沒有提到六道骸。倒是沙加神秘兮兮地說了四個字:“六道輪回!”

黑木悠很黑線地撇了撇嘴:“什麽意思?”

“尋常人能懂得六道輪回,非常的不容易!六道骸很有悟性,可以做佛家弟子!”沙加雲淡風輕地說道。

黑木悠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,驚訝不已。難以想象六道骸做和尚,鳳梨頭變光頭,穿一身和尚袍子…….好吧,其實也可以是俗家弟子,可以留長發……回神之後,黑木悠抑制住想笑的沖動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沙加,你可以試試!真的!只是我覺得六道骸不是一個容易臣服的人,更別說做你弟子了!”

黑木悠似乎忘記了詢問六道骸三人組的下落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啊~終於更全這章了~

抱歉啊~久等了~

我決定了,以後再累,我也爭取每周更一章

不然這坑填平會遙遙無期的~~

兩篇文,每周各一章~~~

☆、夢開始的地方

望著純白色的病房,黑木悠醒來後第一萬零七百八十一次嘆氣。為什麽自己會雙腿骨折?雖然肩上額上身上的繃帶已經拆除,傷口也已經結痂了,但她那兩條腿仍然處於不能亂動的階段。所謂“傷筋動骨一百天”,黑木悠算是領教到了。她要是早知道會把自己弄得如此悲慘,打死她都不會強出頭了。

“哎!”黑木悠醒來後第一萬零七百八十二次嘆氣。自從她醒來以後,該來探望她的人都來了,唯獨不見綱吉。不知道是不是綱吉生她的氣了?黑木悠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神經搭錯線了,要不然也不會有意識地全力幫助六道骸奪取綱吉的身體。雖然她的本意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綱吉成長,為他將要遇到的困難作準備,但是這種方法,對於綱吉來說,還是太過殘忍。綱吉這麽溫柔的,為了朋友可以奮不顧身的人,用他妹妹的身份去傷害他,這也太……黑木悠腸子都要悔青了。

“哎!”黑木悠望著天花板,再次無奈地嘆氣。她希望綱吉能來看她,卻又不知道怎麽面對綱吉……雖然她這次受了這麽嚴重的傷,但是Reborn和綱吉是不會告訴媽媽、小春和京子的。換句話說,來探望她的人之中,不會有這三個人,也就無人夜晚陪護了。這就註定了黑木悠一到夜晚就孤單一人。

夜幕早已降臨,窗外也已經漆黑一片。護士小姐輕手輕腳地走進黑木悠的病房,沖著黑木悠笑了笑,問她有沒有什麽需要。黑木悠無奈地搖了搖頭。夜晚需要人幫忙的時候,她會按鈴,呼叫護士小姐的。

醫院的護士小姐覺得黑木悠是她們照顧過的病人中最乖的一個。十三歲的她不吵也不鬧,省去了護士們的很多工作,也省去了很多人的擔心。在她疼痛的時候,她也只是咬緊牙關,從不大喊大叫。“她甚至比一些大人還要穩重懂事”這是護士長說過的話。

“如果有事,就呼叫我們哦,可愛的小悠!”護士小姐溫和地說完這句話,轉身替黑木悠關上了窗戶,拉上了窗簾,關好了一部分燈。

黑木悠甜甜地說了聲“謝謝姐姐”!

“真乖!姐姐先走了哦!”護士輕輕地走出了病房,帶上了房門。空空的病房就只剩下昏黃的地燈和黑木悠著兩只有點生氣的物和人。

“哎!”黑木悠又一次嘆氣。如果換作平時,這個時間點,她也的確能睡著。問題是,她已經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少天了,哪兒能說睡就能睡著的。無人和她聊天,她無奈,但她不覺得孤獨。

黑木悠最大的改變是: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內心孤獨的人,至少她的心裏住進了很多人,很多能讓她的心靈溫暖的人。比如說,雅柏菲卡。

雅柏菲卡了解黑木悠的性子,也了解中國人的那句“男女授受不親”,所以他每天白天會送來新鮮嬌艷的各色玫瑰,卻從不在這裏過夜。不知道在他心中,黑木悠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。

黑木悠每次看到病房裏的玫瑰,都會覺得莫名的心動和甜蜜。寧靜夜晚的病房,絲絲清淡的玫瑰香總能讓她甜甜入夢。

“雅柏菲卡一直都是個溫柔的人呢!”黑木悠從不吝嗇自己對雅柏的讚美。她輕輕地閉上雙眼,感受著玫瑰的清香,回味著和雅柏菲卡相遇的點點滴滴。

在那片蒼涼的聖域群山,血紅玫瑰鋪就的地毯大概是唯一的亮色了。回憶起初見時,她的遲鈍和病急亂投醫,黑木悠忍不住笑出了聲音。當年的她,是多麽的任性和不計後果。不過,那時的她,也的確有那個資本。

玫瑰鋪就的道路,多像一條通往教堂的華麗紅毯啊!黑木悠還是忍不住的感慨!如果那些魔宮玫瑰鋪成的道路,是一條紅毯的話,那雅柏菲卡不就是那個在紅毯上等待新娘到來的新郎麽?“人面桃花相映紅”——黑木悠忽然想起了這句話。人花兩相映,真是美麗的花兒,美麗的人。她仿佛再次穿越了時空,回到了初次相遇的地點。

玫瑰依舊華麗耀眼,雙魚座黃金聖衣依舊金光閃閃,雅柏菲卡依舊那麽英姿颯爽……多麽美麗的,值得珍藏的畫面啊!

可是,為什麽這美麗的畫面在扭曲?難道記憶也會出錯?黑木悠覺得自己的頭快炸裂了。畫面開始動蕩起來,就像高樓的崩塌的畫面慢放一般,畫面坍塌著,碎裂成一塊兒一塊兒。然後,這畫面上出現一個以雅柏菲卡為中心的漩渦,不斷地吞噬著周圍這些畫面破碎的碎片。最後,只剩下雅柏菲卡一人。

黑木悠還沒來得及松口氣,就見雅柏菲卡瞬間化作一團櫻粉色。櫻粉色逐漸擴大,占滿了黑木悠的視線。雅柏菲卡在哪裏?黑木悠焦急地尋找雅柏菲卡的身影。櫻粉色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人影。黑木悠期待地盯著這個人影,希望她能看清楚這個人影是不是雅柏菲卡。輪廓漸漸清晰,黑木悠屏住了呼吸。

不對!那不是雅柏菲卡!那個輪廓的腰上掛著一把刀,那頭發的影子不是雅柏菲卡的。雪白的羽織,漆黑的死霸裝,銀白風花紗……冷俊的氣質……那是朽木……不要!黑木悠有意識地拒絕看見,拒絕那個人走過來。她拼命地奔跑起來。可那些櫻粉色團團將她圍住。黑木悠知道,那是朽木白哉的千本櫻,如同櫻花花瓣似的刀片,碰觸便會被傷到體無完膚。

不要見他——這是黑木悠的心聲,但她又想要多看朽木白哉幾眼。她的意識讓她跑,讓她離開。最終,她顧不上那些櫻粉色,任由它們割得自己生疼,不顧一切地奔跑起來。

硬闖的結果,就是她被刀片弄得全身是血,空氣中甚至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。感覺不到了冷俊的氣質,黑木悠以為自己逃掉了,她的心情,頓時放松了不少。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,黑木悠癱倒在了地上。

就在這個時候,一種冰冷的感覺席卷了她的全身。畫面再一次改變。不同的是,這一次的畫面切換,就像電影場景的突然轉換,毫無征兆,悄無聲息。剛才還是石板的地面,突然變成了冰雪。黑木悠擡眼看了看四周,為什麽是一片雪白?

“冷”占據了她的全身。她哈著氣,雙手不停的來回搓動。她的眼睛四處張望著,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禦寒的地方。她的經驗告訴她,在冰天雪地裏,只要停下來,就沒有生存的可能。因此,她費力地支撐起自己滿是傷口的身體,搓動著雙手,身體盡量蜷縮著,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
在這裏,黑木悠所學的任何忍術,技能都不管用。她就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,只能一步一步的走,只能任由風霜打得她生疼。

不知走了多久,風雪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,黑木悠卻已經到極限。挪不開步子,動不了了,她就像一座冰雕一般一動不動地定在原地。黑木悠覺得自己快死了。可是,這是為什麽?剛才明明還在病房,為什麽轉眼就遇見了這些異變。難道是夢?

黑木悠努力想讓自己醒過來,可那種刺骨的寒冷多麽的真實,一點兒也不像是在做夢。焦急,無助,迷茫充斥著黑木悠的大腦。“誰能來救救我?”雅哥,迪斯哥,東邦,阿綱……你們在哪裏?悠不想被凍死!悠還有事情沒有做完……

就在黑木悠近乎絕望的時候,她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紫色的背影,紫色背影的頭上戴著黑黑的高帽。好熟悉的背影!黑木悠被這個背影吸引,頓時打起了一點兒精神。

只見那個紫色人兒緩緩地轉過身子,側臉對著黑木悠,雙眼平靜而又慈祥地看著前方。紫色的發被風撩起,恰恰擋住了紫色人兒的臉。黑木悠只能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去。她楞住了。紫色人兒所視的那個方向上,有著一座高聳入雲的鐵塔,塔下是一個繁華的都市,人來車往,川流不息,處處透著黑木悠所熟悉的氣息。

這是東京?這不是做夢是什麽?她明明還在並盛的一家醫院裏,怎麽會看得到東京?黑木悠不相信自己會瞬間穿越空間。那個紫色的人……對!那個紫發人是誰?太像佐為了!黑木悠慌忙收回視線,將註意力放到紫發人身上。

可惜的是,當黑木悠回過頭看紫發人的時候,紫發人已經不見了蹤跡,他曾站立過的地方,只留下了一把精致的折扇。雖然冰雪依舊不曾停止過,黑木悠也一直覺得冷,但是她奇跡般地有了行動了,飛快地跑到了折扇那裏,想要將他拾起。眼看就要碰觸到了折扇,黑木悠的肩膀卻忽然有種撕裂般的疼痛……

“小悠,你別亂動啊!疼嗎?”

黑木悠猛然地睜開雙眼,對上的,是護士小姐一雙擔憂的眼睛。

“為什麽要阻止我!為什麽!”黑木悠大聲地沖著護士咆哮!就差一點兒,就差一點兒就可以看看那是不是佐為的扇子了。

護士小姐傻眼兒了!一向聽話的小女孩兒這是怎麽了?憑著她的專業素養,護士很快就恢覆了鎮靜,嚴肅而又不失關懷地說道:“你肩上的傷口裂開了!小悠別動,讓我給你包紮好!”

黑木悠木訥地睜著眼睛,整個人顯得失魂落魄。護士沒有辦法,只能盡職盡責地替她止血包紮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內個,我每天十點左右必須睡覺的~~

每天要學習工作,事情挺多的

不過我會盡量多擠點時間更文的~~O(∩_∩)O~

不留評也是一種風格啊~~我不強求的,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們留評啊~

今天一上來看見有評論,我樂開了花了~~

前面有兩個打負分的筒子,看過我文的都知道,她們倆就是沒看過我的文的~甚至連文案都沒看過~

所以對我人身攻擊也好,怎麽也好~~~我當沒看見了~O(∩_∩)O~

我繼續寫我心愛的文~~

☆、被遺忘的存在

黑木悠木訥地睜著眼睛,整個人顯得失魂落魄。護士沒有辦法,只能盡職盡責地替她止血包紮。

護士小姐可謂是小心翼翼了,但仍是免不了弄痛黑木悠的。黑木悠像被抽去了靈魂一般,眼神呆滯地望著天花板,但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從她雙眼溢出,滑過耳畔,浸濕了潔白的枕頭。

“小悠?真的沒事兒嗎?”護士小姐邊為她擦掉臉上的淚,邊問,很是擔心的樣子。在護士小姐看來,黑木悠的表情是“痛”。也許,護士小姐認為黑木悠的眼淚,是因為她的傷口太痛。

護士小姐關心的話語,黑木悠聽不見。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佐為消失時若隱若現的樣子,她的耳邊只有佐為的聲音,不管是沈著的,開心的,還是可愛的,撒嬌的……這些聲音完全占據著黑木悠的聽覺系統。

“佐為……”黑木悠帶著濃濃的鼻音說出了佐為的名字。她完全沈浸在了腦海中的世界。

“什麽?”黑木悠的聲音太小,護士小姐沒有聽清楚。見黑木悠沒有回答,護士小姐靠近黑木悠,再次問道:“小悠,疼嗎?我去通知你的家人,好嗎?”

“家人?”黑木悠臉上的表情總算變換了一下,她的神思也被拉回了一半。“家人”這個詞,對於黑木悠來說,永遠都是“敏感”詞匯。

護士小姐輕柔地撫摸著黑木悠的頭,微笑著說:“嗯!小悠的哥哥啊!”自從黑木悠住進醫院以來,雖然有不少人來探病,但除了雅柏菲卡,其他人都不曾在眾人面前露過面。因此,醫院的大家只知道黑木悠有個帥氣的哥哥。

“哥哥——”黑木悠眨了一下眼睛,這下她的神思完全被拉回了現實。她聽到“哥哥”二字,最先想到的是沢田綱吉。不久之前,她還在糾結這個哥哥的問題……

“嗯,說起來,小悠的哥哥真的很好呢!不僅高大帥氣,人也溫柔!真讓人羨慕!吶,小悠,你哥哥真的不是什麽明星嗎?”護士小姐說話的同時,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暈,仿佛是沈浸在某種美好的幻想中了。

“哈?”聽到護士小姐這麽說,黑木悠算是明白了!原來護士小姐在說雅柏菲卡。“雅哥——他,的確很好——”黑木悠楞楞地看著正在發花癡的護士。護士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嘛!不知怎地,黑木悠有點兒堵得慌,她貌似不怎麽不喜歡護士的這種表情。也許黑木悠忘記了,當初的她剛認識雅柏菲卡的時候,也是多次出現過這種花癡表情。

“所以說,小悠不能讓這麽好的哥哥擔心,要快些好起來哦!”護士小姐的表情轉換地很快。剛才還是一臉花癡相,現在立刻像聖母瑪利亞一樣。

黑木悠有點適應不過來,機械地點了點頭。

“小悠,還疼嗎?要不要打一針止痛劑?”

黑木悠眨了眨眼睛,努力地扯出一個笑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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